KEEP OUT(看！置！顶！)

※不要谁说什么都信，你看见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EXECUTION 4

基地里，众位复仇者坐在桌旁，谁都不说话。
索尔将脸埋在双手里，旋即又抬起头，靠在椅背上。托尼喝着酒一言不发，只是一杯接一杯，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娜塔莎凝着眉，指尖轻轻叩着桌面，若有所思。在一旁的班纳博士反反复复的擦着手里的眼镜，虽然其实已经很干净了。鹰眼柯林特抱着肩膀看向窗外。
史特兰奇博士站在不远处，看着玻璃房间里的耶梦加得。
Friday的运算数据在虚拟屏幕上流动，一处窗口上定格着前些天斯图加特歌剧院的画面。
外面的天气很好。临近冬天，候鸟纷纷向着南方迁徙，基地周围的树木都在落叶，只有云杉和松树还绿着。
好吧，是这样的——将时间轴拨回几天前。
歌剧散场，仿佛是知道复仇者们在等着似的，洛基是在绝大部分观众都退场之后才起身，走出门口。仿佛和几年前那次一样从容不迫，举止优雅，但是手中没有权杖就是了。
“ Guten abend. （晚上好。）”站定身，邪神勾起嘴角轻轻一笑，眸子里映着灯火和星光。
眼见着是不能再继续藏着了，托尼率先从隐蔽处现身，虽然暂时脱下了铠甲，但在自动模式下的武器也时时瞄准着洛基。斯塔克先生就像恰好路过一般，手揣裤兜走到邪神对面几米远处，“晚上好斑比，你看起来气色不错。今天没带着你那个尖尖的头盔吗？”
“你的脸色倒是不怎么好，托尼斯塔克。”邪神不慌不忙的整理了一下外套。
“是啊，为你这个不听话的大孩子生气呢，真不让老爹省心。”
然而洛基一点儿其他反应都没有，只是眨了下眼，“是吗？”
此时索尔再也压不住了，径直几大步上前伸手去抓洛基的衣领，但是被他后退一步闪过了，索尔也没有继续追，只是深吸一口气组织语言，“洛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如果我有哪里做错了也请你指出来，我不会再伤害你也不会再干涉你做什么事情，但是你，但是，你，你为什么，”雷神似乎结巴了好一会儿，“你为什么要站在灭霸那边？”
“看到你的头还在脖子上我真是太高兴了，索尔。”又后退了一步，眼里的颜色不易察觉的闪烁了一下，邪神不咸不淡的说着。
“就算你不认我这个哥哥，我也会仍旧把你当弟弟，可你还有耶梦加得，你的女儿啊，”索尔跟进一步，丝毫没有放过洛基的意思，“至少为她考虑！”
“你没有说教我的资格，我也再跟你没有任何瓜葛，至于你说的那个小家伙，”邪神微微眯了眯眼，“你觉得我会在乎吗？”
震惊之色溢于言表，索尔有些难以置信的睁大了双眼，但是随即却又似乎是接受了一般，轻轻摇着头叹口气，后退了一步，眼睛不错神的盯着他，“我觉得你不会，你一直都是这样。”
“是，没错，我一直都是这样。”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托尼抬起手腕张开手掌准备召唤铠甲，“他自己都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别指望他当个好父亲。”
此时Friday传回的监控里，冬兵和美队的位置有了变动。娜塔莎推了一下挂在耳朵上的话筒，“托尼，队长他们两个接近了。”
“比起说教我，蝼蚁们，先关心关心你们自己的命运吧。”洛基从容不迫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通过监控娜塔莎捕捉到一个细节，他的左手上有两枚戒指，在食指和拇指上。到现在邪神也没有直接开战的表现。
索尔又后退了一步，有些痛苦的拧起眉头，“弟弟，我不想把你当做敌人。”
“但很久之前我们就已经是了，我亲爱的哥哥，”表情冷了下来，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绿幽幽的眸子不知道藏了多少东西，洛基一字一顿又毫不留情的说着，“很抱歉又让你失望了，让你们大家失望了，但这就是我，你们认识的洛基。”但是接着他又笑了，“啊，对了，姐姐也很想来地球看看，别告诉我你真以为阿斯加德毁了，冥界之主就会消失？”
“斑比你疯了。”铠甲迅速对接成功，托尼扣上面罩。
这时候班纳的声音从通讯器里响起，“小心，洛基不会这么轻率的就和我们开打。”
“灭霸他也只是利用你而已，”索尔咬着牙，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血，再次上前，他瞪视着洛基，“当你没有利用价值之后，就会像一个弃子那样被扔掉。”
洛基又笑了。“我知道，所以呢？”
“不得不说的是我非常钦佩你的智慧和勇气，”令大家都有些意外的是，原本应该在战斗机中随时支援的娜塔莎此时已经离开机舱，理了一下头发，从容不迫的站在洛基面前，顺便伸手拍了拍索尔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些，接着抬头看向邪神，“我不管你究竟是为什么想这样做，我只有一个问题，耶梦加得的母亲是谁？”
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十分滑稽，邪神稍稍歪头，勾起嘴角一阵冷笑，“你们管的有点宽啊。”
“我们当然不关心你跟谁睡，斑比，”透过铠甲的扬声器，托尼的声音带着一层金属的冰冷，“只是关心那可怜孩子的妈妈。”
“那还真是有劳你们诸位费心了。”
娜塔莎不眨眼的盯着邪神，试图从他的眼睛中找出一丝一毫的破绽，想着，松了肩膀，双手垂在身侧，尽量表现出没有敌意的样子，“听着，我也知道你是个骄傲的神明，当然，或许你也有你的苦衷，但是——”
“罗曼诺夫特工，你已经说的够多了。”声音陡然拔高，洛基的眼睛里带上了一层危险和拒绝的颜色，“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退路了，我也从没打算过和你们讲条件，想拿她威胁我？你们可真是幼稚，如你所见，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斑比你只要告诉我们一声那可怜孩子的妈妈姓什么就好了，”这时候托尼看了看Friday传送回的画面，冬兵和美队始终没有现身，只是隐蔽着，没有下一步动作，“看起来你真是对得起劳菲森这个姓氏，我听说那位先生不怎么会带孩子。所以考虑一下让小家伙跟她妈妈姓好了。”
邪神冷笑着。“跟你姓我也不关心。”
听着这些话，索尔痛苦的摇了摇头，“洛基，你到底是怎么了？”
“你只是一直认错我了而已。”邪神冷冷的说着。
然而娜塔莎轻轻摇了摇头，试探着往前走了一小步，“我们确实有认错你的地方...”
“没什么可谈了，不过看来你们很喜欢我女儿。”再次后退一步，洛基抬起左手手腕看了看表，“先操心你们自己的死活吧，蝼蚁们。”
所有人的通讯耳机里都响起了刺耳警报声，Friday控制的监视器黑掉了几个，“Sir，基地遭到入侵。防御系统被篡改，第一防火墙已失效。”
“Friday启动A预案，”面罩里托尼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入侵者是什么人？到哪了？”
“是Winter Soldier, Sir. 刚刚发生的爆破摧毁了通往实验室的第一道安全门。”
邪神冷笑了一下转身准备离开，索尔追了上去，“洛基！”
这次雷神抓住了他的肩膀，但是触碰到的一瞬间，绿色的光芒闪过，邪神偏过头，勾起嘴角，随即消失了。
“是幻象，洛基本人并不在这里，”娜塔莎连忙往战斗机的方向跑去，“托尼，回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