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EP OUT(看!置!顶!)

所有在我消息中看见的米孝子和d5相关ID全部无条件拉黑。
包括1999,mhy用户。
还有,不要轮我lof.

plus:不吃前团,天雷擎蜂
高亮:白前白人我见一个砍一个。
乱讲话的小孩子会被我送入墓地。


琴。
孤狼铜仁女。
辣鸡文手,三流手艺人,不入流画手。

愿你与你所爱之人余生安好,关于你的一切,我都不再想知道。

感谢喜欢,食用愉快。

一半是海水

168CM:

#暴卡#


Riot/Carlton






#1


落地式生态观赏鱼缸内的几条色彩鲜艳的热带鱼靠近玻璃,包裹在卡尔顿手上的暴乱敲敲鱼缸,内部的鱼立刻四下散开。


卡尔顿看着玻璃上映出的模糊的影像,是暴乱那张结构怖人的脸。而他已经看得习惯,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平静——掌握了故事走向的裁决者,也该如此。


他捏起几粒订购上门的高档鱼食,用指腹碾碎投入其中。


意料之外,又是之中,暴乱与他一同看着鱼缸内的热带鱼进食。


卡尔顿语气中难得的放松,带着些笑意:“想吃?”


【不要开玩笑,斑比。】


似乎是这种无意识间流露出的驯养者语气令对方不适,卡尔顿摊摊手以示歉意,用挂在一旁的毛巾擦干净手指端沾上的鱼食,转而又笑了起来。


没来得及问出口这是何来的奇妙称呼,暴乱已在脑内先一步回答了他。


【上一任的宿主那里,】又补充了一句,【和你很像。】


卡尔顿在脑内仔细地回响,竟搜寻不出应有的孩童记忆。


没有什么欢声笑语,他总有更要紧的事情去做。倒是来生命基金会参观的孩子中,T恤衫上的钢铁侠印花和蜘蛛logo,他还多少有点印象。


大门的识别完成,负责保洁的员工走近房间。完全不知道卡尔顿是否在家的他仍像以往卡尔顿沉迷实验而久不归来时一般,进门先顺口吐槽了一句他对于生活质量的吹毛求疵,又或许是在影射那些非人道的实验。


“德雷克,魔鬼。”


卡尔顿走到玄关,抬起手来对保洁员打了个招呼。


可惜对后者的称呼还没说出口,这张惊讶的脸已将永远随他而去了,不知道到地下的另一个世界时,是不是仍会保持着这个没出息的表情。


整磕头颅被吞入了暴乱的口中,化为今日的养分。


【不用客气,斑比。】


看来又需要一个新的保洁员了。


他转身回客厅,打开巨大的壁挂电视,在儿童频道找了半天,顺便吐槽一下频道设置的不合理。


暴乱拎起地上尚未散尽温度的人身,化出柳叶形的刀片,沿着矢状线剖开,取出溢血的肝脏塞进口中,又颇为嫌弃地吐回地上,丢在一滩血中。


卡尔顿瞥了一眼,看来这位寄生者并不喜欢脂肪肝病患。


电视两旁的立体音响中传出幼稚的童声,《小鹿斑比》中节奏明快的背景音乐,足以让任何一个孩子跟着跳起来。


可惜卡尔顿不是什么小朋友,暴乱也不是。


他看着屏幕中的小鹿蹦来跳去,没有不耐烦地听着天真烂漫的对白,竟没有一丁点困意地专注地看着。


与下一次来参观的学生又多了点新的交流方式,他可以把这其中的动物名字记下来,融进解答里,让这些人类的希望能更快一点也更深入地了解一下未来走势。


【那将不再是你的工作,】暴乱这么说着,【不论现在,还是将来。】


【你是人类中的领导者。你是救世主,不是吗?】


打造一整个完整的德雷克生命基金会,用盈得的所有金钱建造火箭、打造暴力军队……


走马灯般回忆过去的一切,确实不能不说是一个超现代的冠以他姓的帝国。


那些以一面玻璃相隔的牺牲品,不论男女老少,似乎每一张面目都足够清晰,用炽人的目光凝视着他,等待着回答。


卡尔顿笑着喝下一口桌上的凉水。他需要避免摄入酒精以保持头脑的足够清醒。


他摇摇头。


“不,我只是一位搭桥的建筑师。”


从一个星球到另一个星球,从一个物种到另一个物种,从人类岌岌可危的现在到充满希望和机会的未来,尽微薄之力。


【你骗不了我。】


暴乱在卡尔顿的身后凝出形状,包裹住他的后背。


暴乱的身体阻隔了空调中吹来的冷气,竟让他难得体会到一丝温暖。


也许他是在给卡尔顿一个拥抱。像是给高档风衣内添的一块普通加厚布料,蹩脚但确实温暖。


尽管他也不清楚暴乱是否明白这种行为的意义。毕竟他无从考究这位异星球来客都从曾经的宿主身上获取了什么信息,除了斑比。


【我们是一体的。】


“直到将更多的同胞带回地球。”


童话电影仍在上演着,追逐之中的小鹿一路坚强,也渴求着众生平等的将来。它从未停止脚步,他们也是。


他们是一体的。


穿越了六个月的时间,更换了无数代的宿主,只为找到这位共同理想的青年。


好在,他也等了很久。


一半是暴乱,一半是卡尔顿·德雷克;一半是需要他来命名的外星生物,一半是精英模式下培养的人类;一半是足够强大的力量在横扫,一半是微笑外表下为了目的的不择手段。


一半张狂,一半内敛。


自此,他们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


暴乱的声线与斑比形成鲜明的对比。尽管电影台词又高又细、不可忽视,卡尔顿依旧不能避免地听到暴乱的声音从头顶和脑内一齐响起。


像是他也被封印进了无趣的实验罐,任暴乱的声音传播到封印又弹了回来,在他周围转了好几个圈,怎么也散不去。


【不,直到死亡。】


 


 


#2


卡尔顿揉揉眉心,在落款处敲下德雷克的名字。


还剩最后几封邮件


【你该睡了。】


卡尔顿应了一声,却没有停下打开邮件的动作。他看着屏幕中成篇的谩骂皱起眉,迟迟没有关闭窗口。


负面情绪像阴雨天的乌云,在卡尔顿的脸上落下阴霾。


暴乱从他的身后探出无数只手,把卡尔顿硬生生拽到了床上,禁锢住他的手腕。


身下是柔软的床垫,卡尔顿的身子陷下去,四肢却因为暴乱的控制而动弹不得。


暴乱把力道控制得刚好。只要他不过分挣扎,便不会疼痛。相信他的斑比也并没有挣脱的本事。


【你需要休息。】


他拗不过。也记得暴乱提醒过无数次。在成功边缘的他不再需要进行原本的琐碎工作。就算不去阅读那些方案,救世主终究是救世主。


卡尔顿阖上双眼。


“暴乱,我不喜欢这种方式。”


暴乱知道。卡尔顿也知道暴乱知道。


可他不知道暴乱能否理解到喜欢这个词的含义。


【我能理解。】


暴乱覆盖在卡尔顿身体上的部分逐渐扩大,直至包裹住了几乎全部的身体,他凝出头来,一张读不出情绪的脸上似乎并没有什么表情。


卡尔顿看着他开口时舌体上坚硬的倒刺,打内心不太希望与他发生什么过分亲密的肢体接触。


暴乱收起长舌,放松下来的身体软软地贴在卡尔顿的脸上,然后无声地收了起来,又化作了藏进他身体内的不可视的一部分。


低沉的声音传入卡尔顿的脑海。


【我不喜欢床单的颜色。】


卡尔顿特地挑选的冷淡灰,没搞懂是哪里让暴乱不满。但既然他这么说了,换掉也未尝不可。


——在暴乱把它毁掉之前。


像对待那个可怜的清洁员。


他开始有些好奇,同样是对不喜欢的事物,他既可以使用暴力摧毁得仅剩残渣,也可以安静地与他协商方案。


那么对待喜欢的呢?


【一切结束后,我可以教给你。】


禁锢住卡尔顿的暴乱渐渐融入他的身体,不再使用这种令他不适的方式。然后做了补充。


【我们表达喜欢的方式。】


当那一天到来的时候,或许可以在这无趣的星球上放几场烟花庆祝一下。可惜暴乱不喜欢火光。


卡尔顿打了个响指,房间内的灯光熄灭。双眼没适应突然的黑暗,他闭上眼,侧过了身子。


如果暴乱终将占据他的身体,那希望不要错过庆祝的烟花。


过久的劳累使他沉沉地睡了过去,长期的疲劳与工作的繁忙下,终于难得地睡了一个好觉。自打成立了声明基金会,德雷克的名字响彻世界,他再也没能睡得如此安稳。


此刻的暴乱寄宿在他的身体中,强大,野心,与他的理想。一切都是如他所期望的那样,作为一半的生命。


暴乱从卡尔顿的身体中钻出,为他盖上薄被,再看一眼好似斑比的卡尔顿。


他知道人类表达爱的方式,却不会那么做,也不能那么做。他也有自己的表达方式,却又如舌上的倒刺,露出时面对人类抵触的目光,从喧闹的香港夜市时早已体会。


身体延伸,翻开那本每天必会留下点什么的日记。


与他相遇的那一天,给予了一半的生命,好像在沉寂已久的海水中,燃烧起一簇火焰。


他是那一半火焰吗?至少卡尔顿,一定是柔软却倔强不破的深邃海水。


可惜人类并不总是这么奇妙。在他所见过的无数又无数的无聊中,卡尔顿是唯一,也将是唯一。


日记中写着,“生命中最好的一天”。


他甚至能想象到卡尔顿那微笑的表情,是对成功的自信吗,也许吧,那他会让他们成功的。


只需明日到来。


 


 


#3


烟花如约绽放了。


可惜不是为了他们。


各一半的生命在终结时缠绕,像一枚悬挂在车前窗的中国结。


【烟花不错。】


火箭炸毁的巨响使卡尔顿暂时性失聪,在烧灼感和痛楚之中,他只能听到暴乱在脑内叫着他不太喜欢的幼稚称呼。


这一定是个玩笑。


实验而已。


火箭炸毁了再造一个就是,实验失败了重新设计方案就是。他有的是资本,也有的是精力。


回去以后的计划他都已经写在便签纸上,夹在了日记本里。


雇一名新的保洁员,当然要暴乱可以接受的那种。再换一条好看的床单,什么颜色还没有确定,但至少不要冷淡灰。


也不知道那时的地球,还有没有可以充当保洁员的人类,又有没有可以出售床上用品的店铺。


【开个玩笑,斑比。】


他好像不喜欢开玩笑来着。


暴乱包裹住他的身体,像一同观看《小鹿斑比》时贴在身体上,要拥抱住他般,又好像怕他毁约,破坏了这份共生的大计。


可惜卡尔顿没来得及翻看,某个睡着的夜晚,暴乱在他生命中最美好的那一天也留下了一行字。


他用夸张的字体写得大大的,醒目到只要卡尔顿翻到那一页就一定会注意到,说不定还会吓一跳,如他的行为方式一般,毫不遮掩,也除了对卡尔顿。


他写道:


 


【我也是】


 


 


#4


他们各占一半,好像一模一样的两具生命体,又好像截然相反的两副灵魂。




自此。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然后,只剩下火焰。


现在,什么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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