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EP OUT(看!置!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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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亮:白前白人我见一个砍一个。
乱讲话的小孩子会被我送入墓地。


琴。
孤狼铜仁女。
辣鸡文手,三流手艺人,不入流画手。

愿你与你所爱之人余生安好,关于你的一切,我都不再想知道。

感谢喜欢,食用愉快。

【Avengers&SHIELD】FileO84-SHIVA

【Avengers&SHIELD】FileO84-SHIVA

编号:Anti-Execution-02

您的好友:【神探娜塔莎】、【反水小公主】已上线。一不小心就爆了字数...

【下一部分基妹就不只在回忆杀里了】

        BGM:Rolling Stone   

Part 4 Fire(上)

不久之后。

太平洋上空,昆式战斗机。

这次坐在爱莎身边的是罗曼诺夫特工,索尔弓着身有些局促的坐在对面,一个劲的按拇指。

正装的扣子解开,白衬衫上还有着一点尘土。并且爱莎自愿的戴了博士的特制手铐,她很安静的坐在那,时不时整理一下头发和衣摆,不怎么说话。

“...你别在学校总是被欺负的吧。”娜塔莎试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说点什么,不以间谍的询问方式,只是单纯的说话。她也总有种她们很久之前见过的感觉,但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娜塔莎记得的那些片段真实存在过。...也或许只是没有找到?“我们有个预备加入复仇者的孩子,但是他也还在上高中。”

爱莎侧过头看着她。虽然眼睛里那种颜色还没有消失,不过看起来不是那么的骇人了。声音轻轻的,此时爱莎也没带着那股子叛逆与神经质的邪气。“偶尔。”

掌握着这份力量却不会用它做什么吗?娜塔莎心里又安定了一些。

“I have my Oath.”继续轻声说着,她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用指尖揉了揉太阳穴。

即便没有生理生化检查结果,对于爱莎是洛基的女儿这件事,没有人有异议,况且她自己也这么说了,娜塔莎也不觉得她是在胡扯。

“我答应过他...”

“你父亲?”

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洛基做过许多错事,这我不会否认,但他用他的方式证明了自己,”在对面的索尔终于是忍不住开口了,金发的神明眼睛里凝着永恒之火也化不去的霜,他像是斟酌措辞了许久,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最好的表达方式,“他是阿斯加德的英雄,而你是他的血脉,你将会是我们的荣耀。”

右手的指关节摩挲着左手掌心,拇指互相拨弄,这些话似乎爱莎都没听进去,她就那样继续想着自己的事情,又玩了一会儿头发,再看向娜塔莎,“你们一直都是用昆式飞来飞去的吗?”

罗曼诺夫特工没想到她会问这个孩子气的问题,不过这样好像...也是一个高中生可能问的?“通常来说是的。海里还有神盾局的直升航母,我们等下要先在那降落。”

“我还是觉得武装直升机更帅一点。”就那样。明显是完全无视掉了索尔,爱莎单手托腮若有所思,“传送门更快。博士那样画个圈就行了。”

察觉到了异样,娜塔莎趁着她自言自语的工夫,给索尔使了个眼色。紧接着继续跟爱莎搭话。“那你平常上学,还有上班呢?”

“走路啊。”保持单手托腮,侧过身转向娜塔莎,不管是不是有意的,她这个动作都是明显的有回避索尔的意味。“可能迟到的话就踩滑板过去。”

因为现在主要对抗的是他,所以不对自己做出戒备状态,是这样吗?女特工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还不知道爱莎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生的,她跟在洛基身边有多久,但是她像是对这个叔叔,很可能是现存的唯一的,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亲人,有一种奇怪的抵触。从一开始,到刚才,现在,可能是来自洛基?神域兄弟俩的纠葛,娜塔莎是略知一二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想让她回神域确实有些困难。

金发的大块头只好乖巧又安静的坐在那,如果他头上有那个带翅膀的头盔的话,那看起来就更像一只垂着耳朵的大兔子了。虽然这个比喻...好吧确实还有点恰当。

那个提箱锁在座位旁边,防止因为飞行颠簸而跌撞到别的地方去。

“直升航母...就是那个...”爱莎仍旧在自言自语,“有玻璃牢房的,可以飞上天的航空母舰?”

娜塔莎点点头,想起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差点坠落的直升航母上,有着复仇者们共同的记忆。“局长在那等着我们。”

“会把我也放进玻璃牢房吗?”

“怎么会?你可是阿斯加德的公主。”

“阿斯加德的王子你们也不是没关过。”

“那不一样。”

洛基当时是来入侵地球的,而爱莎现在基本上没有可以认定的罪行,茱莉叶也没有利用她做什么,至少现在是的。博士给出的粗略评估表明,爱莎如果有侵略地球或者类似的想法,还要学上个几百年高阶魔法才能做到,而且还得带一支规模更大的军队,或者无限宝石。

茱莉叶就那样直接变成了一堆无机质灰烬,原因不明。槲寄生剑本来提议由博士和史塔克先生先带回直升航母,但最终决定是放在索尔身边更靠谱。

“爱莎,”索尔再也压不住了,声音有些沙哑的开口问道,“爱莎,你是在恨我吗?”

即使隔着一段距离,娜塔莎也能感知到这个看起来阳光耀眼的大块头散发着多么强烈的悲伤。皱着一点眉,好像连天气都因为他的心情而变得阴沉了。

I was there.”被点到名字的同学又故意无视了请求。她像是先回答了娜塔莎的话,然后对索尔的问题保持沉默。

“因为洛基的事情,你在恨我吗?”

又是一阵沉默。伸手弄了弄头发,蓝绿色的眼睛终于转向这边,带着熟悉的,毒蛇一样的阴冷。接着把箱子靠近脚边,又像是觉得不放心似的,干脆拾起来放在膝盖上。“是,又怎样。”

娜塔莎看到脚下的机舱底板正在开始结霜。

年轻的阿萨之主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而他只是继续看着爱莎,拼命压抑着心底的痛苦。“我的错。”

“我记得的事情不多,现在也不是讨论这个的时间。诸神之后大费周章让你来一趟中庭,不仅仅是为了带我回去吧?我想你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说出来。让我猜猜,是因为海拉吗?”就像是已经打过了草稿,爱莎流利的说完这一长段,接着满意的看着索尔的脸色稍微变了变,然后没等他回答,就继续说,“看来我猜对了?真是一举多得的买卖。”

“爱莎...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你要相信我。”

她像是怕别人动一样扣着那个箱子,指关节都用力得发白了。微卷的黑发从肩膀上滑落到身前,她伸手又别回耳后,再用指甲梳了梳鬓角。

“确实。海拉,冥界之主,死亡女神,我同父异母的姐姐,你的姑姑,即将打破幽冥之海的束缚,重新来到阿斯加德。如果没能让她回到幽冥,那样的话,九界将会面临一场空前的浩劫。”

“所以,你是想让我站在我父亲的位置上,帮你,帮阿萨,帮九界对抗死亡女神,是这样吗?”

和洛基一样聪明,又不留情面。为了故意转移话题所以说那么多看起来不搭边的吗?结果话题却又转了回来。但是索尔没有点头。他只是将胳膊搭在腿上,十指交叉,“我并不想让你上战场。”

“别用中庭历法算我的年龄。”

“那我更不能让你去,你就像我自己的女儿一样,我不能让你冒险。”

罗曼诺夫特工看到爱莎深呼吸了一下,似乎是竭力想让她自己镇静下来。机舱底板的冰霜已经蔓延了几平方米,不过现在停下来了。

我在中庭长大,阿斯加德之于我只是一个名词而已。但你也应该知道了,我想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让你弟弟,我父亲回来。如果他回来,就会有办法帮你对付海拉,既然如此,那我们来做个约定怎么样。”

有些事情,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太迟了,例如疾病和感情。索尔知道弟弟在自己心中有多大的分量,但从来没有想过,未来的几千年中,会再也没有了这个似乎永远长不大,总是调皮捣蛋,但又会讨好卖乖的小淘气包。

有好长时间索尔都没能接受,花园里再不会有那个清瘦身影的事实。

开玩笑的吧,小骗子,你出来啊。

像是整个星空都熄灭,心里缺了一半。

光与暗是相互依存的。

亚尔夫海姆的荒原上,索尔抱着那具逐渐冰冷的身体,眼睁睁的看着灰败逐渐吞噬了那双眼睛的神采,最后化为冰霜和尘埃,融入黑暗世界的阴霾。

什么都没剩下。

弗丽嘉动用了所有法术,也没能找到次子的亡魂前往了何方。诸神之后站在水池前,向着命运女神,向着世界树祈祷,哪怕有一丝一毫的希望,哪怕让整个九界的生灵为他落泪

但又有谁会为他落泪呢?

槲寄生无声的笑着。

身为中庭人,娜塔莎自知是无权插手神域家事的,但是她坐在旁边,怎么能发现不了爱莎的指尖一直在颤抖,即便语气竭力冷静又不带情感,但眼角已经微微发红。邪神的女儿像是要努力继承父亲的衣钵,站在这个永远不会是英雄的位置上,为了所爱的一切而撑下去。轻轻将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上,娜塔莎身负无数洗不清还不上的血债,也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但在这一刻,女特工发自内心的想抱一抱爱莎。

即便离开一千次,我仍会回到你身边。

若说是爱,过于狭隘。

“连神后也找不到他去了哪里...”索尔重新坐直身,蓝眼睛亮了起来,“你有办法?”

“Cost a lot.”

“要怎样做,他才能回来?”

爱莎看了看左手手腕上的机械表,像是和少校一样在等什么。她先悄悄看了一眼娜塔莎,然后将膝盖上的箱子推了过去。转回头重新面对索尔,“你不该先问我少校究竟想做什么吗?”

“她也失去了她的孩子。”娜塔莎做出了解释,“但她现在...究竟是...”

“神域不是九界最高的裁决者,叔叔,你解释一下吧。”

听到那个单词的时候索尔明显愣了一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爱莎看着他,那不是听错了,她真的承认他们之间的超越血缘的关系了。有好几秒他完全没能反应过来,这个反复无常的小邪神啊...不由得心里苦笑,但却高兴。“阿斯加德之上,还有命运三女神和世界树,中庭的神话故事中应该已经讲述过了这些,世界树之上还有...我不能说那个。”

“就是这样,连阿萨也无权审判的存在还有很多。我没法得知少校的具体身份,但她很可能只是利用这个中庭人的外表,九头蛇的幌子...”说着她像是头痛一样的扶住额头,但身体看起来是放松多了,不像几分钟前和索尔敌对时那样的紧张。“我记得一些你们不记得的事情,但我需要完整的记忆。”

“的确,我们都像是忘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就像时间被剪掉了一段。但我有这样一种感觉,我和你一定在过去的什么时候见过面,也和你父亲谈过话。”太真实了,娜塔莎不断探寻着自己的记忆,越来越多的碎片从虚无中浮现出来,如果所有人都整齐的忘掉了一段时间内发生的事情......

然后爱莎再次看了看表,然后有些令人意外的握紧了娜塔莎的手,“那时候我也在直升航母上......疏散所有工作人员和特工要多久?”

一人一神都有些摸不到头脑,对于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还是罗曼诺夫特工先察觉到了不对劲,“是会有什么...要过来?”

“和世界末日比起来我想一架直升航母算不了什么,少校一旦拿到了宝石就会回来,你看到化作灰烬的那个只是‘一个’茱莉叶,因为不是‘真实’,所以碰到格拉姆就会消失。我不敢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尽可能让更多的人逃出去。”

“她是想用...宝石?”

“时间不太多了,通知寇森他们马上撤离。”

“你有什么计划?”索尔察觉到了爱莎的反应有些不对,不由得担心起来,“别像洛基那样,拿自己去冒险。”

“If it's easy,everyone can do it. 少校回来就会直接来找我,如果这时候死亡女神也来搅局,中庭就得再炸一次。所以我长话短说,”爱莎坐直身,头发也整理好,眼睛里的颜色不再变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语气平静的可怕,“我要用太平洋上待命的那架直升航母等少校,然后送她回她的坟墓。”

 

Pour it in a cup, try to drink it up

Pour it in a well, you could go to hell

We'll get it on the way

 

一个毛茸茸的,躲在控制台后面的脑袋并没有逃过托尼的视线。“出来。”

小蜘蛛只好乖乖的走到前面,面罩拿在手里,另一只手作势打招呼,虽然语气弱弱的,“嗨,史塔克先生...”

“你这个时间应该在上课,翘课出来的话我会通知你的学校的。”

“教授今天去开会了...”

“哦天哪,”托尼无奈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你怎么跑来的?”

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好吧彼得就是个孩子啊。他不好意的挠了挠头,“很抱歉史塔克先生,我藏在一架昆式运输机的起落架里,偷渡过来的...”

“这里马上就要成为战场,我会让希尔安排你回家。”说着托尼扳过小蜘蛛的肩膀,将他往外面推,“你看再多科幻电影这次也没什么大用了,现在我们要面对的是神明。”

“哇哦,”但是彼得还是一个劲的想回头看指挥部屏幕,然后就被托尼拍了一下,“可我想帮您,史塔克先生。”

托尼无奈的抿了抿嘴,大眼睛看了看面前的年轻人,“你上高中的时候就已经很让人操心了,等下你一个小学妹就要过来,但她不是邻居阿姨家的。好了你赶快上飞机,如果一个小时后我没看见你在家给我发回来报告,就别想加入复仇者了。”

“我不想走,史塔克先生。”

“回家去,这里还不是你该呆的地方。”无视掉彼得的央求,托尼将他塞进飞机,然后目送舱门关闭。

片刻之后弗瑞从指挥部下到了甲板上,一部分舰载机已经带着人员撤离,其余的已经全部进入待命状态。

“还不知道斑比的女儿打着什么主意。”史塔克先生调整了一下墨镜。按照娜塔莎那边的消息,直升航母这里撤走了一半人员。

在罗曼诺夫特工和索尔的看押...或者说陪同下,爱莎走下飞机,手上还戴着特制的反魔法手铐,链子很细。在斯图加特她就一直不撒手的那个箱子现在在娜塔莎手里。

时间是下午两点,阳光最好,气温最高的时候。大洋上风平浪静,偶尔有海鸥路过,战斗机呼啸着起落。

正装的扣子已经扣好了,虽然身上还有些灰尘。爱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阳光给黑头发撒上一层金色。

“我们相信你这一次。”

去掉手铐后正在梳理鬓角的手指僵硬了几秒钟,但邪神的女儿并没有回话,只是重新抬起头,打了个响指,让衣服重新变得整洁。

索尔再次看到了洛基的影子。

一千次的谎言里有一次是真相,那一千个真相里面有多少是幻觉?

令娜塔莎意外的是,柯林特也来了。鹰眼背着弓,抱着肩膀站在不引人注意的地方,但还是被她发现了。

不需要寒暄,两人只是互相点了个头。娜塔莎稍微走远,柯林特些许走近。

“看起来比我女儿还小几岁呢。”

罗曼诺夫特工没有立刻接话,看向索尔和爱莎那边,红头发在风里轻轻飘动,“今天刚满十七岁。虽然实际上可能比这个数值大一些。”

眯着眼仔细打量了爱莎一会儿,柯林特有些疑惑的碰了碰娜塔莎的肩膀,像是觉察到什么一样,声音也压低,“Nat,你有没有觉得,爱莎其实也和索尔长得有几分像?”

这时候不知道是谁的电话响了,但随即就是爱莎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只看了一眼就立刻接起来,听着对方说了点儿什么,然后轻描淡写的回答,“好,我等你。”

会是茱莉叶吗?

期间博士回了一趟圣所,其他维度的能量暂时没有什么波动,看起来海拉一半时不会再出现。此外,博士还找到了一些东西...

格拉姆的碎片还给了爱莎,重铸真实之剑的话需要耗费的魔法和时间都太多了,只要有剑刃的一部分,就可以消除归为‘不真实’的茱莉叶。

米斯特汀由索尔保管,现在启动了自我伪装的槲寄生剑看起来就像一根弱小的树枝。

而以弗瑞为首的很大一部分人对爱莎的计划持怀疑态度,即便有索尔作为担保,中庭也不能轻易的冒这种风险,所以最终也只撤离了一半人员。

第二个担保是史特兰奇博士,粗略评估,爱莎虽然是洛基的女儿,天资优异,但是她没有导师来指引,加上中庭反魔法元素比阿斯加德强上许多倍,她身上还有一个旁人看不见的封印环带,限制了她使用魔法的程度。这也是普通魔法的冷却时间在爱莎这要延长几倍的原因。

那看起来就算反水,也没什么资本和把握?

如果爱莎能成功,如果洛基能回来...

弗瑞和托尼他们一直在争论什么,娜塔莎不想参与。她看见爱莎的指尖又在颤抖。

“你还好吗?”罗曼诺夫特工询问。

爱莎习惯性的理了理鬓角,局促不安的将袖口露出的白衬衫往外拽了拽,又抚平了衣领,这才回答,“能给我杯酒吗?”

“可你没到法定饮酒年龄。”

阿斯加德的孩子没有这一说。”她像是头疼一样揉了揉太阳穴,然后两只手都用上了,刚拢起来的头发又乱掉,“天哪为什么这一条也跟着发色遗传给了我,”

其实娜塔莎非常好奇爱莎的双亲中另一半的身份。但是想到鹰眼之前说的话,她不由自主的又看向远处的索尔。

如果爱莎本来的发色是金发...

想着,娜塔莎还是给她倒了杯果汁,顺便也给自己倒了杯。航母上的条件还是不错的。但是喝进嘴里的时候罗曼诺夫特工才尝出来,杯子里的哪是果汁,分明是冰镇好的威士忌。

爱莎偏过头来,举起杯子隔空干杯,她笑着,看起来不像刚才那么紧张了。

真是个小邪神啊。娜塔莎也举杯,上前倾身,压低了声音,“就这一次,下次我就给你叔叔打小报告了。”

 

下午两点半,天气忽然变得差了起来,乌云密布,眼看着就要下雨。大家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向雷神,索尔摊手表明这不是自己做的。

小辣椒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托尼走到一边接听,“...好的好的,我这边弄完就回去...别担心,小事情,不是不是,就送个孩子回家...”

还是有家有口安定一点啊。娜塔莎心里想。鹰眼算是初代复仇者中个人生活最正常的了,现在托尼也快解甲归田了。这也好,世界不再需要他们了。

不管爱莎的妈妈是谁,现在还在不在,爱莎她也是想要一个家的吧。本来还算平静的生活是再也回不去了,接下来还要面对死亡女神姑姑,阿斯加德王室子嗣这个身份的重量不是普通人能想象的。

洛基还能回来吗?

一道闪电撕裂了天空。

像是演员上场前的焦虑,爱莎又在捋头发。箱子在罗曼诺夫那保管着,她也没说里面是什么。

“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妙...”托尼看着天空,只要按下手腕上的按钮,装甲就会在几秒钟之内就位。

史特兰奇博士的话不多,但是这一句却像是落锤,“真的是不妙了。”

阳光已经彻底被乌云遮盖,海面也开始封冻。变成小树枝的槲寄生剑现在却在了爱莎手里,她的指尖正闪着电光。

是她做的。

“爱莎?你在做什么?”

没理会索尔的询问,她走到甲板的空旷处,提着米斯特汀,回头看着困惑不解的众人,脸上露出得逞的微笑,“感谢诸位配合演出,现在,是死亡女神的登场时间了。”

什么!?

米斯特汀发出不详的光芒,藉由闪电汇聚成的法阵已经积蓄了足够的能量,旋转着落在甲板上。她将传说中杀死了光明之神的槲寄生剑插入法阵中央。

像是来自地狱的丧钟,骤然烈起来的风里夹杂着咆哮和哀嚎。

乌云俯下身亲吻了海面,传送门从中出现,冥府的女王,带着她的眷属们走上了甲板。

“我的好侄女,听话又懂事。”海拉站定,黑色长发披在身后,墨绿衣摆带着幽冥的气息。她没有改变战斗形态,只是继续向前走了几步,居高临下打量对面的一干人等,最后向爱莎伸出了手。“过来吧,孩子。”

“虽然看配色方案来说我觉得索尔才是捡来的。”托尼在后面吐槽。

当事人像是一半时没从这份震惊中缓过来。

单膝跪下,将米斯特汀放在身侧,邪神的女儿恭顺的低下头,语调带着谦卑,“我按照您说的做了。”

“真乖。”海拉将她拉起来,像是表示亲昵一样给她把鬓角别到耳后,又牵起爱莎的手,“看起来我们更像一家人,你父亲也会高兴的。好了,你对那些中庭人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没有了。我的愿望就是在最好的位置,看着中庭燃烧,阿斯加德臣服。

“爱莎,告诉我这一切不是这样的,你不是也想让洛基回来的吗?你怎么能...”索尔仍旧不愿意相信,他甚至没有换上战斗时的那身银色的铠甲,只有妙尔尼尔已经恢复了锤子的形态。天空中的雷暴更多了。

被点到名字的同学看着他,又笑了。黑头发在风里散开,眼睛里那不正常的亮蓝色已经占了优势,手里提着米斯特汀,和当年洛基侵略地球时的状态简直一模一样。她看起来很平静,很开心。“忘了吗?我恨你,索尔。”

天哪,爱莎一直是在诓他们的吗?她一开始就是要等海拉,从来都没有站在神盾局和复仇者这边的吗?

看起来似乎是这样。

“你和我的,洛基和我的,和阿斯加德的恩怨我们可以慢慢清算,但是你——”

“你倒是不太像奥丁。如果是洛基站在这,他也会笑话你的。”接话的是死神海拉。冥后拍了拍侄女的肩膀,不再理会远处的索尔。

比爱更有力的是恨意。

神明打仗的时候中庭人最好离远一点。

如果放在其他场合这可能是个很温馨的画面——但现在站在那的是死亡女神以及她的侄女,邪神的女儿。海拉像个长辈一样抱了抱爱莎,很是亲昵。

罗曼诺夫特工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魔力波动达到高峰,爱莎身边那条平时看不见的环带终于出现了,像是一条衔尾蛇,周而复始,永无止境。她抬起头,眼睛亮亮的,像个想要糖果的乖孩子,“能帮我个忙吗?姑姑。”

后方的史特兰奇博士正在向大家说明情况。毕竟这是神明与法师的范畴,在没见到索尔之前,大家都认为神话只是故事而已。博士示意大家冷静下来,他才说话,“现在情况很糟糕,但是还没到无可挽回的地步,现在的海拉只是冥界的投影,她的本体还没有来,意思就是,我们不是无法打败她的。”

“但是看起来小姑娘已经和姑姑认了亲,不要叔叔了。”

而娜塔莎将箱子放在桌面上,女特工摇了摇头,“让我们试着用洛基的思维方式,猜一下爱莎到底想干什么。”

黑暗张开了羽翼。

海拉稍微点了点头,似乎非常满意这个听话又顺从的侄女。以掌为刀,右手起落,将那条环带斩断。接着她又将格拉姆的碎片收进手里,冥界的蓝火倏地燃起,死亡女神动了动指尖,真实之剑就在这幽冥的力量下开始重铸。

“海拉!”索尔终于召唤了雷电。雷霆之神周身闪耀着电光,他是阿斯加德年轻的国王,九界最耀眼的星辰。举起锤子面对着死亡女神,他继续说道,“你不能把爱莎也拉进去。你的敌人是我,和她无关。”

“但是别忘了,她是我的侄女,并且恨着你。现在,你该归还本就不属于你的一切了,在阿斯加德真正的主人面前——跪下!”

“想都别想!——”

妙尔尼尔随着主人的命令,带着雷霆之力飞了出去。

预想中的交锋并没有出现,一道更大的闪电带着炸雷落了下来,硬生生的将锤子打了回去。

是爱莎。

邪神洛基的女儿,约顿海姆名正言顺的女王,阿斯加德的公主。环带正在无声的崩解消失,她还保持着刚才伸出手召唤雷电的姿势,电光在指尖和眼睛里跳动着。黑头发在无源的风里飘起来,天空中更多雷暴蓄势待发。

“亲爱的,你根本不知道她能做到什么。”海拉瞟了索尔一眼,压根没有亲自动手的意思。冥界之主将重铸完成的格拉姆从蓝火中抽离出来,带着玩味的眼光端详了一会儿,转手递给了爱莎。“我的好侄女,拿去吧。”

“我的女王陛下,感谢您的恩典。”她低着头,非常恭顺的双手接过。

从来没失过手的索尔这次更是吃惊了。他将飞回来的妙尔尼尔接在手中,继续打也不是,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如果只是海拉在这他可以毫无顾忌的直接拼过去,弗丽嘉已经给他讲过死亡女神的丰功伟绩。但是爱莎站在了中间,她实在是太像洛基了——这让索尔犹豫。

海面已经彻底封冻。巨大的直升航母被雷电包围。

“犹豫什么?不想和我打吗?”左手格拉姆右手米斯特汀,她像是还带着笑音。环带销毁之后,有什么被解封了。

命运的恶戏。

索尔并不是之前那个冒冒失失的阿斯加德王储了,他会试着让自己的思想和行为更加成熟。曾经有洛基站在他身后出谋划策,现在他要靠他自己,试图分析如果是洛基,现在应该怎么办——就像光与暗,他的兄弟早就是他生命的一部分,但——为时已晚。

双剑都带着电光,时不时还有火花从空气中爆出来。甲板上没有撤离的舰载机都被气流强行冲到了两旁,直升航母将成为今天的战场。

海拉站在后方抱着肩膀看着双方对峙。“好侄女,如果仇恨能给你更大的力量,那就让格拉姆带你找回记忆吧。扫除索尔这个障碍,我们再夺回阿萨和中庭将易如反掌。别告诉我你下不去手。”

“如您所愿。我很乐意这么做,女王陛下。”

谎言如同呼吸一样是生命的组成部分,背叛,诡计,永远不值得信任。——邪神的荆棘王冠。

爱莎像是在证明血缘里的邪神成分,天真又纯粹的笑着就是个十七岁的高中生,但是手里却提着足以摧毁一个星球的上古宝具。“你就当站在这的是洛基,动手吧,别有所顾忌——难不成是心软了?”

如果站在这的是洛基...如果站在这的是洛基...索尔尽可能的去想这句话是不是有什么深意。“你要听我说,爱莎,海拉是你的姑姑,没错,但她被关进幽冥之海也是有原因的。我知道你很爱你父亲,你身上有着他的影子,但是他一定不会高兴看到你这么做,他虽然有着诡计与谎言之神的名号,但我知道,他的心底住着最柔软的温柔和善良。”

一滴眼泪挂在眼角,不肯落下去。“多愁善感。

然而海拉笑出了声,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服饰和面貌都在逐渐变得更加精致甚至...容光焕发。停留越久,她就能从阿斯加德获得更多的能量。“索尔·奥丁森,你怕是还不知道九界除名是个什么处分吧。”

神明的家事中庭人自然也不敢去干涉。

罗曼诺夫特工问向博士,“那我们能做什么吗?如果不打败海拉,中庭也危在旦夕。”

“阿戈摩托之眼的力量被抵消了,我无法去未来看到这场纷争的后果。如果不是现在附近有着另一颗宝石,”博士将时间宝石重新收好,淡绿色的光芒渐渐熄灭,“那么就是有宝石的同位素。”

“方舟反应堆的核心可以免疫心灵宝石,但是身上的这个拆掉之后,连铠甲的驱动我都已经不用反应堆了。”此时托尼指了指自己的胸口,T恤底下没有发亮的灯了。

鹰眼的视线落在保险箱上,“Nat,爱莎有没有告诉你箱子里是什么?”

回答更快的是贾维斯,人工智能管家从托尼的手腕上投映出淡蓝色的光芒进行了扫描,“只是一件衣服,先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元素。”

“也就是说现在在这里的,除了神域人和我们之外,或许还有其他人,并且拥有着可以抗衡宝石的能力。如果——”

娜塔莎的话没说完,暗处有人鼓起了掌。“聪明。罗曼诺夫特工。”

甲板上。

像是全身的血一瞬间都冷了下来,呼吸都带着寒意,索尔听到这个词的时候心都凉了。

他的弟弟,那个小骗子淘气包,这次...

真的不会回来了。

“九界除名——洛基犯了什么错误?侵略地球,逃出阿萨,争夺以太——不就这些吗?为什么?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处罚?——”

雷暴落在身旁,烧焦的甲板残片四散飞落。面对雷霆之神的悲伤,她显得非常平静,连眼睛都没有眨。如同一直都知道这个事实,并且架构了更多的谎言和诡计。“我会告诉你。”豪无征兆的将格拉姆倒转,没有一丝犹豫的,将真实之剑戳进了自己的心口。

冥界之主又笑了,“索尔·奥丁之子啊,你仿佛是个天大的笑话,洛基的女儿都比你更像奥丁。”

真实之剑是不会造成物理伤害的,重铸的格拉姆此时发动的效果是...

想起你究竟是谁吧。

阿斯加德的灯火和酒宴一样永不止歇,金宫里充斥着谈笑和杯盏的喧哗。

而在既不明亮也没有欢声笑语的地方,精灵的歌声从书页中飘荡出来。

“你的名字是...”年轻人合上书本。“耶梦加得。

格拉姆随着光束重新回到手中。邪神的女儿眼角流着一滴泪。重新抬起头时,被伪装魔法染黑的头发恢复成了本来的金色,光线从手腕开始向上盘绕,逐渐架构出一身华丽的轻甲。护臂,肩膀,腰侧,接着是头盔——如出一辙的带着两个角,但似乎又有着什么冷血动物的血统。最后是斗篷,蓝色的,随着金发一起在风中飘舞。

她是耶梦加得,尘世巨蟒,中庭之蛇。

所有解封的记忆像是寒流,又似沸腾的钢水,尖叫着奔流而下,跌进深潭,浇筑成名为命运的塑像,溅起的水花像是斑驳血迹。

阿斯加德的小公主恢复了她本应的模样。眼角的泪却冻成了冰,凝在脸颊。

碎掉的玻璃般,格拉姆发出一声脆响,随即崩解成透明的碎片,彻底消失不见。

“我就是那不可饶恕的罪过。”虹膜逐渐变回本来的蓝绿色,爱莎重新握起米斯特汀,看向索尔,“而你我注定,无论在哪个轮回,都将是不共戴天的敌人。”

“所以其实你一开始就知道——”

“如果我没有让洛基回来这个筹码,你还会帮我吗?——”

“不,告诉我你在骗我,一定是骗我的——”

“对,我一直都在骗你——我生来就是个罪过和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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